辣鸡文笔,不喜勿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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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开脖子上的束缚,下了车。牧恩看着眼前的门,还是推开了。一瞬间,一群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,众人看到她时,立即便认出了她。一片沉默。
“牧恩?”女生A开口问道。牧恩些许尴尬的点头回应,在惊奇的目光与讨论声中退到一个小角落里坐着。这是一场才时隔一年的同学聚会。“虽说才隔了一年,但大家都还是有所联系的吧?除了牧恩和......燕楚。”当众人提到后一个名字时,明显都愣了一下,考虑到牧恩还在这儿,最后还是换了一个话题。
“牧恩.......最近过得还好吗?”是熟悉的声音,少女抬起头来,对上了一双温柔的眼睛,那么柔和,像夏天时缓缓流过的溪流。“阿左。”牧恩轻声唤了一个名字,眼前的人很高兴地坐在了牧恩的身边。“你还记得我啊!”名为阿左的女生笑得更灿烂了,是那八月中旬时的烈日,照耀着牧恩的心,可惜,她好像再怎么被照耀,都还是会感到寒冷。忽然间,阿左想到了什么,表情严肃了起来,眼中的光黯淡了下来。“你跟燕楚,怎样了?”阿左压低了声音,尽量温和的询问着对方,但这仍然刺激到了牧恩,牧恩的思绪,一下次,被拉回了三年前的那个夏天,那时,阿左也问过她相同的话。
那是噩梦的开始。她第一次在洗手间被人堵截了,那个时间点,没人会过来,也没人会注意到她的失踪的:她永远都那么透明,无人在意。呼吸加重了几分,那人已将自己逼进了其中一间卫生间,手在自己的身上不断地摸索着,愈加过分。她知道自己应该反抗的,但她还是不敢,因为那人是燕楚。大家都会向着燕楚,而不是她。容不得她反抗,那只会招来燕楚的不满从而进一步的侵犯自己。她胆小,她懦弱,直到如今,也是如此。
“对,乖乖的,你做得很好。”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次燕楚对她说的话。
“牧恩啊,我的牧恩,我的。”对方亲吻着她的脸颊时,她感觉快要窒息了。她不知道那次是怎么熬过去的,只知道内心留下的恐惧的感觉。
一次又一次,牧恩都忍着,她心里想着:没事的,毕业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直到高三,她迎来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,也迎来了她今生最害怕的一天。她的父母本就因工作的原因,长年不在家,所以,那天,是燕楚“陪”她过的,她可能永远也不曾想到过,在她生日的那天,生日蛋糕是她自己,而所谓过生日的人,是燕楚。那是她第一次,痛,钻心的痛。她给妈妈打去了电话,可她还是没能说出口,她不想让妈妈担心。
终于有一天,当牧恩坐在座位上时,前桌的女生回过头去,问她:“你和燕楚,怎样了?”很温柔的语气,但绝不同于燕楚,那是陷阱,这是天使。牧恩确认燕楚不在附近后,回了女生一句“我很好。”她答非所问,泪水忽然止不住的往下流,她哭了,那么伤心。女生慌忙安慰她,一时间乱了手脚。好半天,她终于缓了过来。那女生便是阿左。那时牧恩才知道,燕楚一直在传谣言,说是自己和她谈了。
再也忍受不了了,她最后还是与燕楚撕破了脸皮,她原以为,这样,她就能够脱离苦海了,但仍然错了。燕楚以前那陷阱般的温柔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,是粗暴,时发狂。她忘不了的,她被踹到了地上,燕楚不知从哪抽出根鞭子,使劲的,狠命的抽打着她。那次,到处都是鞭痕,还有燕楚的......咬痕。她将最后的希望寄予了毕业之后,那时她便能离开了。她如此天真的幻想着。
现实是残酷的,毕业后,燕楚直接将她给绑了,关在了她家的地下室那。她知道燕楚有钱,但她不知道竟有钱到了可以摆平她父母,警察。至此,她再也逃不了了。她被迫与燕楚夜夜笙歌,她被迫学会“顺从”,被拴住,被燕楚想打就打,想碰就碰,活像一只狗,倒不如死了。
“牧恩?牧恩!”她回过神来,看向阿左,不知怎的,眼眶中已含满了泪水。阿左慌了,眼前的少女又一次在她的面前哭了,这时,她才发现,牧恩的脸,脖子,手臂,都有一些不太明显的伤痕。“牧恩你,这些伤怎么回事?”其实她已能猜想到些什么了,但她还是不能接受那个事实。她伸出手来,想要去摸下牧恩脸上的伤,却被对方躲开了。
“我该走了。”牧恩站起身来,向不远处的众人欠了下身,随后朝门外走去,阿左忙跟了上去。出到门外,牧恩忽然停下,转身对那人说:“阿左,你真的很好。”少女也许没想到对方会跟她说这个,可看着牧恩的眼神,是那么认真,那么纯洁无暇,她很心疼,要是,要是当年是她先出手的话,眼前的人,可能就不会收到伤害了,自己,一定会保护好她的吧。“我该走了,燕楚只给了我过来一下的机会。”牧恩盯着阿左,不舍,但她确实该走了。她昨日从燕楚那知道了有同学聚会的事,今天能够过来,跟阿左说上几句话,是她昨夜里拼了命地表现,才争取来的机会。现在,真的该走了。她快步离去。等阿左反应过来,牧恩已走远了,她下意识大喊了声“牧恩!”,可惜的是,那人已经听不到了。一年前的那个夏天,毕业的那天,她亲眼看见燕楚将牧恩拐上车的那天,她也喊了同样的名字“牧恩!”
门内,又是一阵讨论声。
“当年,大家其实都很想跟牧恩和燕楚认识吧?”
“其实,我当年还喜欢过牧恩呢,结果被燕楚知道后.....”
一片沉默,他们心里清楚,当年对燕楚的恐惧。
牧恩上了车,下意识地低下了头,坐在了车内那人的旁边。一只手覆在了她的头上,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:“你脖子上的项圈呢?”牧恩知道的,今晚,她又将陷入那恐慌的沼泽之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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